我狠狠地闭了下眼睛。
夏菀叫他阿铮,他叫夏菀阿菀。
话里话外无不在提醒我,他与她之间的特殊。
「阿铮,他要走就走,是他自己要作,你有什么可道歉的。」
虽然语气带着点责备,却压低了声线。连仅有的斥责,都是生怕委屈了陆铮。
这样毫无道的偏袒,我从未得到过。
我所拥有的,只是男朋友的身份。
而陆铮有的,是夏菀全部的偏爱。
她记得他胃不好,吃喝上格外注意,连夏宅里都不许使用寒凉的食材。
为了照顾他的心情,夏天我连一杯冰奶茶都不能喝。
因为他说,阿铮看见会馋嘴,他的胃受不了折腾。
一起出去时,她和陆铮永远一起坐在后排,而我仿佛是他们的司机。
当我向她表示副驾驶是女朋友专属,让她做前排陪我,她都会用冷淡的语气说,陆铮晕车,她要陪着他。
我那会儿还单纯的信以为真。
直到陆铮穿上了我精心设计的西装。
我才终于愿意承认,夏菀把所有的偏爱都给了陆铮,给我的只有一次次苍白的解释。
我站在西装店外,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去哪里,便一个人沿着马路漫无目的的走着。
一辆低调的黑色迈巴赫从我身边开过,后座半开的车窗里是陆铮勾起的嘴角。
爽朗的笑声穿窗缝里飘出,像是紧密丝网,细密的裹着我被搅碎的心。
这颗心曾在无数夜里,为夏菀痛到颤抖。
但此刻,它毫无感觉。
我终于能在这段感情里得到解脱。
回到家已是后半夜,家里空荡一片。
给手机充上电后没有一条消息和电话,我自嘲的笑了笑。
这时弹出一封邮件,我点开,发现是一封国际交流的邀请函。
其实主办方去年就邀请过我,我为和夏菀结婚拒绝了。
因为一旦确定入会,将会留在国外工作。